审讯
到天文台里,子弹打碎了羊头面具的一角,熟悉的鬓角下的小痣,毫无怜悯之心的杀戮,所有活下来的人都只记得小小恶魔的透明触手随时有可能挖出自己的心脏。    面具被打碎一小块以后,兰利听到自己的耳边轻轻响起一句再见。    然后她消失,被列入城邦隐藏的敌人的名单,再然后兰利被审判,被释放,被嵌入那枚小小的炸弹。    兰利离开太久了,久到公寓里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薄薄的灰尘。    没有莱米了,甚至连见过莱米的下属、莱米借读学校的老师同学都忘记了这个人。    白逸记得,白逸偶尔会被她抓到,但关于小孩的说法总是含糊不清。    “是长大了”,“我也不清楚”,“她自己心里有数”……    “她是不是和地底的人在一起。”    白逸沉默了。    兰利之后再没问过关于“莱米”的事。    现在莱米又回到她身边了,莱米亲口说自己看不上帕尔马那帮子人,虽然具体情况还要慢慢撬,但今天已经足够了。    但她们现在算是什么呢?兰利写完档案,慢慢躺下,睡熟后呈大字型躺着的人非常自觉的缠了上来,嘟囔着自己听不清也不认识的女人的名字,莱米以前不会这样。    兰利以前也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教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