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子笑起来时,竟有三分似程砚秋。 程老夫人得知得孙,立刻派人送长命锁。纯金打造的锁片上刻着"程"字,却不敢堂堂正刻上孙儿的名字。柳含烟给孩子取名"怀谦",取"怀瑾握瑜,谦谦君子"之意,却无人知晓她心底那个隐秘的念头:"怀"与"砚"同韵。 月子里的柳含烟常抱着怀谦坐在海棠树下。春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落在婴儿娇nEnG的脸上。她会轻声哼唱扬州小调,那是程砚秋某次情动时,在她耳边哼过的曲调。 "少夫人怎麽会的扬州曲子?"青杏好奇地问。 柳含烟垂眸不语,只是更紧地抱住怀中的孩子。怀谦在她怀里扭动,小手无意识地抓住她一缕青丝,就像那人在情浓时,总Ai缠绕她的发梢。 两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返程那日,柳含烟将亡夫牌位仔细包好,却把程砚秋那封烧剩半截的信藏在了贴身的荷包里。当马车驶过碧梧山庄的海棠树时,她突然要车夫停下来。 春风拂过,落花如雨。柳含烟站在纷飞的花瓣中,想起那人信中所问。原来他早就知道她会住在这里,原来他一直都明白她看海棠时在想什麽。 "走吧。"她最後望了一眼满树繁花,转身上车。怀谦在她怀中咿呀学语,nEnG生生地喊出"娘亲"。 马车缓缓驶向程府,驶向那个没有程砚秋的深宅大院。柳含烟m0出荷包里的残信,轻轻一扬手,碎纸如蝶,随风散入春泥。